[刀剑乱舞]乱城（二）
莺丸×审神者
私设预警
渣文笔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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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哗哗下着，雨水打在伞布上震得人耳膜发麻。豆大的雨滴砸在地上炸裂成朵朵泯然消逝的夏日烟火，然后和伞上倾泄下来的水柱一起汇成难以快速排解消失的水洼。
陌由先没有看脚边雨水越积越多，还在暴雨的轰鸣伴奏下，唱着不知名的曲子，而且真的很难听！
橘和人走上天台，四下张望，发现陌由先所谓的天台见，完全不是他想象的楼梯间见，而是天台暴雨中见。
“喂！阿先！”他站在楼梯间往外喊，然而被大雨淹没的声音根本就传达不到，伞下的某人完全听不到。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给人添麻烦啊，更可怕的还是不自知那种！橘和人忍不住扶额:“那家伙！”
他叹口气，顶着大雨冲了过去，一把按住她肩膀，额头隐隐有青筋暴起:“喂！阿先！”
“嗯？”陌由先回头，满脸无辜的笑容，“前辈好！”
“你不会是故意的吧？”橘和人真的想问这句话好久了！
陌由先微微歪头，看起来真真是无辜:“什么故意的？”一边说着一边踮着脚尖尝试将大半个雨伞伸过去替他挡雨。
看她这幅乖巧样子，橘和人怨气瞬间消散无踪，大概这家伙的天然属性是没救了。正想开口让她别淋雨，就看到一把雨伞从旁边举过来。执伞的是个莺绿色头发的男人，男人就像没有看到他，微笑着站在陌由先身旁，撑着伞，将她整个罩进去。
男人只是沉默地站在一边，笑容温和，看起来是个身材纤瘦的青年，橘和人总觉得他像是一个物件，给人一种经历过时光洗礼的沉稳感。
陌由先可能是有多动症，扭来扭去像只猫一样在他身上拍打着搜索寻找:“前辈，资料呢？”
“哪里有什么资料！这件事从发现那张图片开始，就没人准备认真对待了！”橘和人收回心神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给她，“喏！只有这么点东西，还是从开会的时候偷偷抄来的！”
将雨伞递给橘和人，陌由先放心地接受青年的庇护，她接过笔记本，忍不住咂舌:“呜哇！好过分！我们可是要靠这些东西破案哎！你们一课真是不负责任！”
“咳！说什么傻话！你不是从一课出去的？”橘和人清清嗓子，略好奇又有些尴尬地问，“你，你在那里怎么样？”
翻着笔记本，陌由先心不在焉:“哪里？”
“那里呀！那里！”橘和人压低声音，“特对室！听说那里有那种东西啊！”说着，他忍不住看向陌由先身后的清俊青年，青年还是笑着，温和又得体。
关于特对室的传言还真的是诡异啊！不管是对人类来说，是被忽略冷落的放逐之地，还是对非人来说，是昔日光辉不在的败犬部门。
“……”陌由先沉默两秒，对着他笑，“还好。”
看着两个笑眯眯的人，橘和人突然感觉有种浸骨的寒意，远比暴雨来的更震撼神经。就这样放任真的可以吗？阿先大概会偏离人类吧。
“轰隆隆！”随着雷声远离，浓重如墨的阴云像是成功挤掉了吸得过饱的水分，整片云都轻薄不少，原本的滂沱大雨也终于愿意让这片天空缓一口气，雨势逐渐减小，过一会儿就会雨过天晴。
陌由先和莺丸突然同时转头，看着远处天边的乌云，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。从偶尔露出的一部分来判断，两人同时想到了最后一张图片上的双龙涂鸦。
橘和人也跟着他们看过去，天上只有渐小的雨水和逐渐透亮的云层。他有些疑惑，这两个人看到了什么？笑容没了。
“雨，停了。”太阳努力发光发热，终于让阳光成功穿过云层，再次到达这个世界。被厚重云层遮挡了的阳光沿着乌云边沿毫不吝啬地将金色倾泄而下，立体如有质感。
回过神，陌由先从口袋里摸出什么塞到橘和人手里:“前辈，谢礼！”走出一步，她又回头，“啊，还有，字好丑！而且，今天我是故意的！因为在雨中见面就没有人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吧。前辈不要跟我们交往太深比较好哦！”说完，她啪啪踩着没有消散的积雨离开天台。
橘和人拿着散包装的廉价糖果目瞪口呆之际，莺丸也跟着走了，只是走之前，回头看了他一眼，意味深长。
自说自话说什么不要交往太深，那也要你不缠着我偷偷要一课搜查情报啊！笨蛋！
大概她说这句撇清关系的话只是给别人听的。
这点连不惹人世尘埃的莺丸都能看清楚的事，橘和人还是很清楚的。
“咦？”被留在天台的一课成员故意安静片刻才去结束话题，从天台上传来他的吼声，“阿先！你这家伙！谢礼要精包装啊！”
沉闷的空气有如胶质，完全没有下过雨之后该有的清新感。雨已经停了好久，可是天上的乌云却拖着长长的尾巴，不愿意离开。路边绿植被雨水冲刷得枝残叶败，不少低矮灌木也都折损在地，残留的水洼还是泥泞不堪，继续给地面制造如烂疮一般的污浊镜面。
然而人类好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，街道上已经恢复人来人往的日常。
莺丸回想刚才看到的周遭光景，好像暴雨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，他由衷称赞:人类，真是厉害啊！
“茶泡好了。”他回头对着休息室说。
陌由先在换衣服，她在天台突然将伞偏向橘和人，让莺丸措手不及，其实还是淋了不少雨。
这个人会有意无意地伤害自己。
莺丸已经发现了，现在她也是在强迫下才愿意去换衣服。
等到莺丸将笔记看完她才出来，穿着简单的白色卫衣和休闲外套，再加上平日笑眯眯的娃娃脸，让人不能相信她的实际年龄。本身就瘦弱的人，因为先前受凉这会儿嘴唇越发显紫，更加惹人心疼。
莺丸将热茶递给她:“喝下去。”
“嗯。”呼噜噜喝着茶，她还不忘问一下情报，“有什么新信息吗？”
“目前没有。”
陌由先坐在办公椅上慢吞吞旋转，左手无意识打着响指，右手握着茶杯若有所思。
“莺，那个东西你怎么看？是死是活？”这里的“那个东西”，指的自然是画出那份涂鸦的死者。他们刚刚还有去法医那里看过尸体。如此大不敬的称呼，大概也只有陌由先能讲的如此淡然。
“死了。”莺丸不准备在对死者应该存有更多敬畏之心上对她说教。
陌由先点点头:“死了，普通的心肌梗塞。法医解剖也做了。可它是怎么画出这幅画呢？”
按橘和人偷偷给她的一课情报来看，最早这个案件是按保险金杀人事件去查的，后来法医解剖判断是正常的心肌梗塞病死。事件的可能性被排除，马上就要结案的时候，“幸福之国”团体派人来说要领取神谕。他们将白纸画笔放在死者慰灵室，所有人离开现场，半个小时后再进去就看到了最后的那张图画。甚至从画笔上还检测出死者的指纹。
这张图被强制性留在警局，但是事件却被丢到特对室了。
这个绝对是欺诈团体吧！装神弄鬼、新兴宗教什么的！其实死人画画她一点不在意，陌由先更在意的是反过来之后的图案，这张涂鸦可是前几天的啊，今天的事情难道只是巧合？
莺丸看她陷入难题，稍作劝解:“让其他人帮忙看看分析一下？”
“那就去‘故里’吧！”陌由先又准备偷懒。
“故里？”莺丸还以为她会向同事求助。
故里，不是老家，是一家餐厅。什么都有。从绿茶到咖啡，从定食到汉堡。也包括其他。
莺丸依旧笑着，但是稍微有些困扰。那里有双胞胎在。双胞胎对他一见倾心。狂热的那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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